夕阳将整个教室照亮，苏淼收拾着桌子上的书本，斜阳的余晖在他秀气的脸上留下一层单单的红光，手腕上的勒痕还有这点点紫色的淤血。
腿还在颤抖着，嘴唇边还有点点血迹，他撑着自己身体一瘸一拐的走出了教室。桃花飞舞飘进走廊，空无一人的走廊和外面的热闹的社团聚会形成了对比。他提着书包，看着窗外。
“不去参加社团活动吗？”少女的双手环过苏淼的腰，从背后抱住了苏淼。
“要早点回家。”苏淼从少女的怀抱中挣扎开来，慌忙的跑开。
“你的社团申请书我通过了，一起参加社团活动吧。总得要尝试对吧？苏淼同学。”少女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封信件，上面是苏淼的名字。杏色的头发随着风微微飘动，花瓣吹进了教室。
苏淼停住了脚步，回头看着少女。手不知道放在那里，垂着头。“不来吗？”
“来！”苏淼抬头说道，眼角微微的湿润，少女微微一笑。
“往夜山？那里是那个犄角旮旯，我还没听说过！”少女吃吃笑道，拉开活动室的大门，用纸张简陋拼凑出来的迎新标题。“插画社迎新大会”房间里面空无一人，桌子上还有堆积的画稿。
“这是大伙给你准备的迎新标题，放开点当做自己家里一样。你墙画挺好看，怎么美术社不想呆了？受欺负了？对了，我叫业凌冰，业绩业，是社长。”
“苏淼，高一C班。”
“乡下的少年郎，欢迎！”业凌冰拉开手里的烟花彩蛋，惨杂亮片的彩带落在苏淼的头上。
“我的社团活动就是给文学社的宅文部画插画，和封面的绘画。我们学校的漫研社都是Coser，也有部员在漫画杂志上面投稿。”
业凌冰搬出零食箱，还有一张入会申请表。
“把入会申请表填了，然后一起吃零食。”
“社团活动了？”
“就是吃零食啊~没看到其他人都不在了吗？”
“啊...”
苏淼紧张的填写着自己手里的申请单，他并不是很喜欢涂改这种名单，劲量保证每个环节都没有错误，字迹工整。
“我从来没见过把入社申请单写的这么...多的，男孩子字写得好看还挺少的。”业凌冰坐到苏淼的身边，手里拆开一包薯片。
“一开始看到你的时候我觉得你会进什么插花，或者是体育社团的，乡下的孩子我觉得都比咱们有活力。有巨信吗？我加你好友。”业凌冰掏出自己的手机，苏淼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掏出了一块厚厚的洛基亚。
“额......好吧，看来家教还挺严的。用我的旧手机吧，我也不用了，二手市场没什么人愿意买这种有些年头的手机。”业凌冰从一边的柜子里面拿出一个酒红色的手机，还挂着一只黄色的老鼠，身上有着黑色的条纹，尾巴像闪电一样。
“活动的时候用，给你带回家，这样是静音，这样的联网，用你自己的手机卡就可以了。”业凌冰指导着苏淼注册巨信。夕阳渐渐落下，活动室也暗淡了许多。
“好啦，这就是我，你怎么用自己的名字作为昵称，这样不安全。”
“我改改...”
“水水...有点可爱的名字了。”业凌冰靠在苏淼的肩头，苏淼的身上颤抖了一下，她甚至能听到苏淼的心跳声。
“村里人都这么叫我的，也算是一个外号吧。”
“往夜山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村子？”
“就想书上说的世外桃林，只有一个庙，还是旅游景点。”
苏淼别过头看着业凌冰，业凌冰也是第一次看清楚这位乡下少年郎的脸，如果说男生娘，可能是在诋毁男生，但是苏淼给业凌冰的第一反应就是。这货能穿女装，一定贼好看！
“怎么了？”
、
“你长得好好看！”
“很多人都和我这么说，也只是一个皮囊罢了。”
“你有空虚的灵魂吗？还是说需要一个有趣的灵魂来引导你！”业凌冰从柜子里面捣鼓着，苏淼就一直盯着她。
“给你看个大宝贝！”业凌冰从柜子里面拿出一套皱皱巴巴的粉色的连衣裙，还有一根粉红的星星魔法棒。
“试试！难不成你有肌肉不，我以前也在美术课越过模特，啥东西我没看过。”业凌冰拉住苏淼的衣服，苏淼紧紧抓住自己的T恤，但是业凌冰也看到了苏淼里面的肌肤。
一道道不整齐的抓痕和被绳子或者是皮带勒的伤痕布满了整个后背，脖颈上甚至还有美术社所有物的小纹身。
“谁给你纹的？他们社长？”
“我姐姐......好了，我穿，你背过去。”苏淼拿起一边的魔法少女“战服”，业凌冰摁住了苏淼的手。“别了吧，也不早了，一起回去吧。”
业凌冰确定关锁，拉着苏淼往校门走出去。
“部长...觉得我很变态吗？”
“怎么可能，因为我们都是变态啊~”业凌冰揉了揉苏淼的头，就像是姐姐安抚弟弟一样。
“你姐姐经常欺负你吧？”业凌冰开口道，两人已经走出了教学楼，夕阳的影子将苏淼和业凌冰的影子拉长。操场上面活动的社团早已离开。只有微风拂过树木的沙沙声。
“嗯...不过还好啦~”
“你是自己喜欢这样还是被迫的？”
苏淼坐在凳子上，一边的姐姐苏璟正在画布上涂抹颜料，春日的阳光正好找的苏淼暖洋洋的。
“马上就要转学了，新的环境很期待吗？”
“我还没去过市区，可以亲眼看到高楼大厦和小轿车。”
苏淼双腿摆动着，看着不远处的小山。
“水水真可爱，别动，戴上这个草帽。”苏璟从摘下自己的遮阳帽丢给苏淼，杏色的秀发随着草帽的摘下披散在肩头。
“姐姐真好看。”
“小时候还说娶我了，要到了负责的年纪了哦。”
记忆再次拉远，苏淼摇了摇头，业凌冰没有继续追问，一路牵着苏淼的手，走到校门口。“你怎么回去的，坐车还是走回去的。”
“我家不远，在高山庄公寓。”
“真巧！我也在高山庄。”
“学姐的家也在高山庄公寓？”
“高山庄公寓302。”
“我在学姐隔壁301！周末的时候可以过来我家一起吃饭吗！”苏淼眼神中闪烁着光芒，业凌冰微微一笑“当然可以。”
“今天我看到了你的秘密，那么学姐用学姐的秘密和你换~”
业凌冰走到苏淼面前，苏淼停下脚步，街道上突然刮起一阵风，卷起路边的桃花，业凌冰抓住裙角，高高拉起，苏淼脸上的红晕直接到了耳朵后跟。
“因为我们都是变态。”
业凌冰拉起了苏淼的手，天空也渐渐暗淡下来，街上的灯光亮起，路边歌手的吉他 响起属于这座城市的歌谣。路边的摆摊也开始冒着白气宣泄着周围一整天的不满，空气中弥漫弥漫着属于它们罪孽的味道。
“苏淼都是自己做饭吗？”
“对，姐姐一般很晚才回回来，高三了要补课，周末要去集训。”
“这样，我和我老妈一起住。好啦，那么明天见，又是巨信聊。”
随着铁门关闭，苏淼看着昏暗的房间，苏璟坐在沙发上，手里的手机闪烁着光芒照射在她脸上。苏淼打开灯光，苏璟也回过了头。
“姐姐回来的这么早吗？”
“你退社了？”
“对。”
“不喜欢姐姐的方式吗？”
“我不喜欢...我只想在姐姐的面前那样。”
“哦？那就去证明一下。”
金属锁链的碰撞声传出，苏淼放下手里的东西，跪坐在苏璟面前，头靠在苏璟裹着黑色丝袜的大腿上。苏璟抚摸着苏淼的头发，手里项圈已经绑在的苏淼的脖颈上。
“苏淼答应姐姐不要乱跑，不要乱穿马路，和姐姐一起考同一所大学，姐姐就能照顾你了呀。”
“应该是我照顾姐姐吧...”
“姐姐只有你一个亲人啊。”
苏淼的回忆渐渐拉远，他穿着黑色的西装，手里是黄色的菊花，正好是阴雨天给本来阳光的小洋房带来的压抑。安葬了自己父母，苏淼红着眼眶，苏璟抚摸着苏淼的头发。
“姐姐会好好保护你的。”
无论是回忆和现在，苏璟每次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苏淼的整个身体都放松了下来，苏璟按压着苏淼的脖颈肩膀和背。
“水水也会好好的保护姐姐...”苏淼抬头看着苏璟，褪下了自己衣物。皮带囚禁着肉体，苏淼没有说话，手窜的更紧了，究竟是自己主动愿意还是因为姐姐对于自己的保护，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这样帮助姐姐。
苏璟拉开窗帘关掉的仅有的灯光，月光和霓虹灯的灯光撒进客厅，茶几上的苏淼别这头，按照姐姐的意愿摆好姿势。笔在画板纷飞的声音回荡在苏淼的脑袋里。回忆定格在了业凌冰，她所说的那句话。
“因为我们都是变态。”
这一夜仿佛度过了苏淼的一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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